牛欺負
向日葵
取暖
“9歲時,母親成了童養(yǎng)媳,從此活比玉米粒還多,永遠干不完”、“無心的一點過失,就換來無休止的打罵,連她放的牛都不把她放在眼里”、“冬天,她學會了把凍僵的腳放進新鮮的牛糞里取暖”……
這一幅幅畫面,在廈門大學嘉庚學院藝術設計系動畫專業(yè)大四學生吳桂華的腦海里,反反復復不知出現(xiàn)過多少回。
在母親節(jié)前,吳桂華終將這一幅幅畫面制成繪本,完成了一系列以“母親的童年”為主題的插畫,希望以此感恩母親。
21幅插畫重現(xiàn)母親童養(yǎng)媳經歷
“9歲時,400元成了買斷母親一生的價碼,童養(yǎng)媳的身份強加在她的身上,從此她與童年的快樂無緣,最基本的父愛母愛都變成了一種奢望,她成了一個廉價的童工。每天過著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生活,家務、種田、放牛,活比玉米粒還多,永遠都干不完。無心的一點過失,就換來無休止的打罵,連她放的牛都不把她放在眼里,老使牛勁欺負她。有時無法完成任務,心里怕夠了挨打,不敢回家只能露宿野外。餓了渴了,她學會了采摘野果充饑,冬天,她學會了把凍僵的腳放進新鮮的牛糞里取暖,她想念家人,卻無法回家……”
在吳桂華這一用21幅生活插畫表現(xiàn)的真實故事中,9歲時的母親是唯一的主角。吳桂華說,動筆前,她沒有考慮插畫的風格,想到什么就畫什么,表現(xiàn)的畫面也沒那么直白,但都承載了她滿滿的感情。
“我最感動的,是母親在冬天里用新鮮牛糞取暖的那幅畫。”在這幅色調偏灰的插畫中,母親用牛糞取暖的凄涼景象通過牛的眼睛表現(xiàn)出來,“這是為了說明母親的處境,連倔強的牛都覺得她可憐了”。
吳桂華說,通過這組插畫,她簡要地重現(xiàn)了母親9歲那年的童養(yǎng)媳經歷。“但腦海里的畫面太多,實在畫不完。”
母親節(jié) “我更希望能回家陪陪她”
吳桂華強調,這些插畫只是她腦海里的畫面,只是她從老一輩爺爺奶奶那里聽來的,“母親很少講,不是因為她無法釋懷、無法面對,而是因為她怕傷害到爺爺奶奶”。而當母親偶爾提起時,聽客們也總會默默流淚。“我想和母親分享這些插畫,聽她親口說說真實的感受,并告訴我她是怎樣變得堅強。”
吳桂華說,她無法想象母親的童年是如何度過的,她也曾為此氣憤不已,甚至無法原諒爺爺奶奶的作為,但母親寬容的態(tài)度和對爺爺奶奶一如既往的孝順,讓她的憤怒一點一點被融化了。“母親讓我懂得,做人要善良,心態(tài)最重要。”
“這系列插畫在收尾時,我也想過無數(shù)種表達方式,比如擁抱等,但后來我發(fā)現(xiàn)用任何方式都無法完全表達我對母親的愛,最后,我用《母親是我的向日葵》一圖結尾,因為向日葵能帶給我溫暖,就像母親一樣。”
明天就是母親節(jié),學校正好安排吳桂華的作品明天布展,吳桂華說:“比起其它禮物,我更希望能回家陪陪她。”
導報記者 梁靜 通訊員李珊珊 文/圖